31.回去結婚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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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.回去結婚啊?!
結果到了陸景曜跟白若嫣結婚那天,我還是沒忍住,鬼使神差地跑去了婚禮現場。
我穿得一身黑,長袖長褲,外加口罩和棒球帽,捂得嚴嚴實實,生怕被認出來,活像個潛入的間諜。
我躲在會場角落,遠遠看著台上。
白若嫣一身雪白婚紗,笑得像朵盛開的白蓮,陸景曜則一身黑色西裝,冷著張臉,還是一樣的帥氣,可他怎麼眼神空洞,像個沒靈魂的雕塑。
會場華麗得像宮殿,水晶燈閃得人眼花,賓客竊竊私語,氣氛卻莫名詭異。
我咬著唇,在一旁看著,流程走到一半,牧師開始問誓詞:「白若嫣小姐,您是否願意嫁給他?」
白若嫣笑得甜蜜,聲音清脆:「願意!」
輪到牧師問向陸景曜時,他卻沒吭聲,目光向台下掃了一圈,像是在尋找什麼,白若嫣的表情逐漸僵了起來。
正當準備放棄,要將眼神看向白若嫣時,瞄向角落裡,最後準確地鎖在我身上。
我心跳一滯,像是被雷劈中,我急忙捂著口罩,心虛得想縮進地縫,連忙移開視線,假裝看別處。
可他見我眼神一閃的樣子,像是確認了什麼,嘴角微微上揚。
牧師又問了一遍,他還是沒答。
我被他盯得不自在,心裡狂罵:不給看就不給看,瞪屁啊!我走還不行嗎?
我轉身就想溜,結果下一秒,陸景曜居然一個箭步衝下舞台,直直朝台下走去。
會場瞬間炸了鍋,賓客議論紛紛,白若嫣在台上愣住,大喊:「阿曜!」
吵雜的聲音讓我回頭,卻看到他大步流星走過來的樣子,心臟都快跳出來了。
陸景曜大步走到我面前,眼神鎖在我身上,帶著點我讀不懂的執拗。
白若嫣又喊:「阿曜…」聲音顫了,隨即她腳一軟,跌坐在台上,裝模作樣地說:「阿曜…我…我好疼……」試圖挽回他的注意。
賓客們交頭接耳:「新娘怎麼了?」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他聽見交談回頭看了眼白若嫣,腳步頓了一下,往回走了一步,像是猶豫了。
我心裡一沉,腦子裡全是蘇若晴的記憶,又是這樣,每次她以為有希望,陸景曜總會選白若嫣。
我咬咬牙,又來這套?我才不陪你玩!
我轉身就跑,鞋底在光滑地板上擦出聲,頭也不回地衝出會場。
跑沒幾步,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陸景曜居然追了出來!
白若嫣的聲音從台上傳來,尖銳得像要刺破耳膜:「阿曜!!」
可他沒停,追著我跑出會場,留下一地雞毛。
我一口氣跑到會場外的花園,喘得像條狗,終於停下來,扶著樹幹大口喘氣。
我轉頭,看到他追到花園,停在我幾步外,喘著氣看我,眼神複雜得像藏了千言萬語。
我喘著氣瞪他:「……你幹嘛?回去結婚啊!」
我一把扯下口罩,大口喘氣,胸口像拉風箱似的起伏。
陸景曜站在幾步外,也喘著氣看我,眼神帶著點質問:「跑什麼?」
我瞪他,還沒緩過氣,乾巴巴地回:「你…你追我幹嘛?」
他上前一步,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,低聲問:「妳怎麼會來?」
他的眼神深得像湖,隱約透著點說不清的多情,燙得我心跳一亂。
我連忙移開視線,後退一步,嘴硬道:「路過…看一下…」
這藉口連我自己都不信,尷尬得腳趾扣地。
他聽了,低笑一聲,目光掃過我一身黑漆漆的打扮,長袖長褲加棒球帽,活像個搞潛伏的。
「妳路過穿這樣?」
「要你管…」我小聲嘀咕,不敢看他。
今天的他穿著黑色西裝,領結鬆了半邊,頭髮被風吹得微亂,帥得讓我心臟又漏了一拍。
我咬咬牙,強迫自己硬氣點:「那你跑出來幹嘛?回去結你的婚啦…」
話音剛落,會場方向傳來嘈雜聲,一群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,賓客竊竊私語,還有不少記者舉著相機,像聞到腥的貓,東張西望找新郎。
陸景曜皺了下眉,眼神一閃,伸手一把拉起我的口罩蓋住臉,拽著我的手就跑:「走!」
「喂!」我被他拉得踉蹌,只能跟著撒腿跑,穿過花園,繞過噴泉,跑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才停下。
我累得像條狗,扶著膝蓋大口喘氣:「不行了…別跑了…要死了…」
上氣不接下氣,頭暈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他鬆開我的手,也喘了幾口,轉頭看我,嘴角居然還帶著點笑:「體力這麼差?」
記者和賓客還在不遠處,隨時可能找過來,我緊張得手心冒汗,咬牙說:「你…你回去啊!這時候跑出來,明天頭條就是你婚禮搞砸了!」
「搞砸就搞砸,現在都這樣了,新聞稿可能都出來了。」陸景曜看著我,嘴角居然還掛著笑,語氣輕鬆得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我瞪大眼,腦子嗡地一聲,氣得差點跳起來:「你有病啊?她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若嫣嗎?」
好不容易緩過氣,我終於能順暢地開罵了,心裡一陣火大——這男人放著婚禮不辦,跑來跟我扯這些,腦子進水了吧?!
他沒反駁,眼神一閃,反而又靠近一步,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。
「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,」他低聲說,目光鎖在我臉上,帶著點連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緒,「但是一看到妳,我就想找妳。」
我還沒反應過來,他的手已經摟上我的腰,輕輕一拉,把我扯進他懷裡:「就想靠近妳…」
他的聲音低得像呢喃,燙得我心跳一亂。
我慌了,手本能地抵在他胸膛上,抬頭想懟回去:「你…你別亂來!」
可話沒說完,他的唇就壓了下來,堵住我的聲音。
他的手扣住我的後腦勺,不讓我掙扎,吻得焦躁又急切,像野獸吞噬獵物,帶著股要把我整個人拆吃入腹的渴望。
我腦子一片空白,身子被他壓在樹幹上,掙扎的力氣漸漸軟下去,唇舌交纏間,只剩心跳擂鼓般的聲音。
吻了許久,他才緩緩退開,額頭抵著我的,喘息聲混在一起。
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深,卻多了點說不清的情緒,低聲說:「我是不是瘋了…」